天色渐浓,阴沉发暗。刚刚在微信群接到今晚加班的消息,木愚直接一个战术后仰,外加一个超级大懒腰,“得,今晚可以在公司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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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愚,时年23岁,毕业于魔都某不知名985院校计算机专业。和大多数系内同学一样,木愚的大学四年里除了正常上课、课后水完作业水项目,最喜欢干的就是看修仙小说和玩修仙模拟游戏。毕业后,凭借还看得过去的文凭以及人畜无害的清秀外表,得以进入一家国企公司的互联网部门工作。因为参与的项目刚刚立项,木愚连着摸鱼了一个来月,每天五点准时下班回家进行修仙大业。直到最近项目需要初步框架给甲方展示,项目经理大手一挥,决定最近半个月每天带头加班到9点,督促大家尽快完成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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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芋头哥,这老大说加班,怎么还准备这么多零食?话说我负责的那几个页面最多一周就能做好呀,怎么要加班半个月?”木愚转头询问项目组内老油条——资深员工余某,顺便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旁边正一边啃沙琪玛一边悄悄看知乎的余某立刻举起食指:“嘘,小声点!你还没跟着老大干多久,咱们这活哪里需要加班?不过是为了到时候写年终总结的时候有点内容罢了。那边箱子里都是吃的,你也去拿点吧,毕竟还是要在电脑前坐这么久呢,别饿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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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受教了芋头哥!等下班了一起玩游戏?我带你!”木愚满脸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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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还是你们年轻人喜欢玩游戏,我去楼道歇一下。”余某从桌上拿起打火机出了办公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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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男生怎么都这么爱玩游戏?来小木,转过头来笑一个!”坐隔壁桌的、也是全项目组唯一女性樊娇娇举着一个粉色的拍立得对着木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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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张照片滑落出来。“哇,小木,你这清澈愚蠢的大学生拍出来就是可爱。”樊娇娇用手捂着嘴惊讶地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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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愚探过身把照片拿过来一看,嚯!唇红齿白,碎发蓬松,眼神迷离,活脱脱一个破碎感男大学生。木愚苦笑道:“娇娇姐,别开我玩笑了,都结婚了还调戏我们这刚出校门的小男孩。”——对没错,项目组唯一一个女生也已经结婚了,毕竟也很少有年轻女生愿意来从事程序开发的工作,尽管是在国企这种松弛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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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要是能生活在灵气充沛的修真世界该多好啊,人杰地灵,我周围一定有无数美女环绕啊!木愚抬头看着天花板开始了FinalFanta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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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一声震耳的雷鸣后,雨倾盆而下。雨幕中的高楼大厦,霓虹初上,五彩光晕在雨水中晕染开来。难怪魔都能让人纸醉金迷,让无数年轻人奔涌而来,黯然而去,就冲这雨中夜景我可以打十分!木愚一时看迷了眼。“娇娇姐,能借我相机用一下吗?我想拍一拍魔都的夜色。”“哟,你还挺有情调啊,没看出来是个文艺青年呢!”樊娇娇把那个少女粉配色的拍立得递了过来。木愚接过相机,对着黄浦江和沿岸的万国建筑群聚焦镜头,手指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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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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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相机的画面瞬间被一道刺眼白光贯满!片刻过后,仿佛九天之上的轰鸣声中,木愚连人带机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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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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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头好晕……我这是在哪儿?”等到木愚再次睁开眼,自己已不在写字楼里了。迷迷糊糊之中,木愚只记得自己被一道白光击中然后就失去了意识。“所以我身上没什么事吧?”木愚急忙翻身爬起来上下摸索,“还好人没事,不过不知道娇娇姐的拍立得是不是被劈坏了。”木愚顿时心情低落,项目组的人都对自己挺友善的。“下月发工资再送姐一个更好的好了。”木愚暗下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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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这究竟是到了哪里?”木愚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大概身处一片原始森林里。四周的树木都出奇地高大,绝非城市绿化可比。而且,随着木愚的一次次呼吸,他渐渐发现自己的精神变得越来越清明。“等等,我该不会是穿越了吧!!”木愚瞬间变得极度兴奋,“老天啊,你待我不薄啊!仙友如若飞升一定帮你一把!”这对于木愚这个修仙发烧友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就连刚刚对弄坏相机的愧疚也被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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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木愚和一群人一起站在一处广场之中。这里是落雨门的入门弟子考核场地。原来那日木愚沿着林中小路走到一个村子里,通过和健谈的村口大爷攀谈,终于对这个世界有了初步认识。这片大陆名为玄镜洲,由五大域构成:东域·青冥山脉,西域·大荒烬土,北境·玄冰原,南域·千屿群岛以及中土的大胤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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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者需觉醒“本相”,而本相的形态、内容千奇百怪,可以说每个人的本相都不尽相同,也有人说这是灵魂在玄镜洲的投影,修仙即是修炼本心。境界仍是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等,不过不同境界关于本相的掌握程度由浅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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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雨门,坐落在东域青冥山脉边缘的雨雾泽深处。宗门如其名,常年笼罩在淅淅沥沥的灵雨之中,建筑多由吸水的青苔石和韧性极强的雾竹搭建,湿漉漉的空气里弥漫着草木的清新与泥土的微腥。此刻,宗门广场上人头攒动,数百名怀揣仙途梦想的少年少女正紧张地等待着决定命运的入门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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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愚挤在人群中,心脏怦怦直跳,既兴奋又忐忑。一个月前,他还只是个在魔都写字楼里加班的程序员,如今却站在了货真价实的修仙宗门里!这一个月,他在村子里不仅搞清楚了玄镜洲的基本情况,更通过村口大爷的“健谈”和一些粗浅的引气法门,确认了自己体内确实有股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暖流在游走——那是灵气!他,木愚,真的踏上了修仙路!在这一个月以来,木愚每天都在尝试尝试引气入体,期待可以增加通过入门考核的希望。不过那微弱的气流自从木愚发现它的那天起,似乎就没有怎么增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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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静!”一个清冷的声音如同寒泉流过广场,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只见高台之上,一位身着淡青色道袍、面容冷峻的中年修士负手而立,他目光如电,扫过下方众人,自有一股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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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落雨门外门执事,柳长青。今日入门考核,分两关。第一关,测灵根与本相资质。第二关,试心性。”柳长青言简意赅,指向广场中央矗立的一块约两人高的、表面布满玄奥纹路的青色水晶碑,“此乃‘鉴灵碑’。依次上前,将手按于碑上,运转你们这一个月所习的引气法门,引动体内灵气注入碑中即可。碑文自会显现你们的灵根属性、纯度以及…本相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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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开始缓慢移动。一个个少年少女上前,紧张地将手按在水晶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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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铁柱,金火双灵根(下品),本相潜质:下等(模糊铁砧虚影)…不合格,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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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翠,水木双灵根(中品),本相潜质:中等(含苞青莲虚影)…合格,站到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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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狗,土灵根(上品!),本相潜质:良等(磐石虚影)…好!直接入外门甲等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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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呼。上品单灵根!良等本相!这在落雨门也是难得的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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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愚手心全是汗,他对自己的灵根毫无概念,只是感觉自己现如今的修为应该别人看不上眼,而对于本相来说,因为自己是穿越而来,所以很担心自己的本相会不会不被这个世界所认可。终于轮到他了。木愚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地走上前。他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包括高台上那位柳执事审视的眼神。他依言将微微颤抖的右手按在了冰凉的水晶碑上,闭上眼睛,努力回忆并运转那粗浅的引气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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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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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灵碑猛地一震!不同于之前或明亮或黯淡的光芒,碑体骤然爆发出一种极其刺眼、极其不协调的白色闪光!这光芒并非源自灵气本身的色彩,更像是一种纯粹的光爆,瞬间充斥了整个广场,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甚至发出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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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来得快,去得也快。碑面上的纹路疯狂闪烁、扭曲,最终艰难地凝聚出几行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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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愚,五行灵根(驳杂不堪,几近废品),本相潜质:……下下等(形态不明,劣等镜器?)”,而在木愚的手心也逐渐凝练而出一个粉色小盒子的雏形,中心还有一个大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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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下等?劣等镜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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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广场。随即,是压抑不住的嗤笑声和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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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杂灵根?废中之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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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相潜质下下等?还劣等镜器?哈哈哈,这怕不是凡间小贩用的破铜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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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也能来参加考核?浪费鉴灵碑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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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青的眉头紧紧锁起,眼中毫不掩饰失望与一丝不耐烦。他挥挥手,声音冰冷:“灵根驳杂,本相低劣,几无潜力。站到最末位候着,待第二关筛选。”这几乎是宣判了木愚在外门将是最底层、最不受重视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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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愚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看着手中的本相实体,这不就是导致自己穿越的粉色拍立得吗,巨大的羞耻感和失落感涌上心头。五行杂灵根?劣等镜器?这和他梦想中的仙途落差也太大了!他低着头,快步走到合格者队伍的最末尾,感觉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身上。手中凝练出的拍立得似乎也变得格外沉重和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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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废物。”旁边一个通过考核、本相潜质为“中等(铁爪虚影)”的少年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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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愚咬紧牙关,拳头在袖中紧握。“废品?劣等镜器?等着瞧…”一个微弱却执拗的念头在他心底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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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关“试心性”在一个雾气弥漫的幻阵中进行,考验意志力和向道之心。木愚凭着前世加班熬出来的坚韧(或者说麻木)和穿越后对修仙的强烈渴望,竟也跌跌撞撞地通过了,虽然过程狼狈不堪,数次差点迷失在幻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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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包括木愚在内,只有不到一百人正式成为落雨门外门弟子。他被分配到了最差的“丁”字院,负责最繁重的杂役——每日清晨需去“雨露园”采集蕴含微弱灵气的晨露,供炼丹房和灵植园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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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清苦而卑微。同院的弟子大多是灵根或本相潜质低下的,彼此间竞争更显残酷。木愚白天干杂役,晚上则拼命修炼宗门发放的基础功法《引雨诀》——一门引动天地间水行灵气入体,温养经脉的法门。效果微乎其微,他那五行杂灵根就像一个四处漏水的破桶,辛辛苦苦引入的灵气,十不存一,修炼速度慢得令人绝望。而在入门之后,木愚才弄明白自己现在的修为连炼气一层都没有踏入,而要达到炼气一层需要引导天地灵气打通一条至少包含七个穴位的经脉。世人都称木愚这些有气感但还没打通一条经脉的修仙者为“道童”,意为只能给真正的修仙者当仆人,即利用体内微弱的灵力辨别草药,分拣丹药等。所以山上还是有不少“老道童”在“丁”字院工作,对于他们来说似乎此生都无法更进一步,而其实一旦踏入炼气一层,就会凭空生出更多寿元,据统计炼气期修士多数能活到120岁,这也是仙凡之隔的第一步。落雨门虽然在青冥山脉算不得什么大门派,但门内明面上有不少金丹长老,据传他们的寿命有足足6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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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愚虽然深感自己这身体无法修仙的无力,不过毕竟天衍四九,遁去其一,木愚也发现了自己凝练的本相与其他人大有不同,虽不了解他人修炼情况,但木愚不管是在当日入门考核还是后续门内工作时都发现了,其他人的本相凝练出来都是十分虚浮的形态,没有实体,而自己的拍立得则可以实实在在被自己拿在手中。后面听一些炼气后期和初入筑基的师兄论道时提及,当以相筑基,日日温养直至突破金丹后,方能凝成实体相,用于战斗,在此之前,本相只能用于强化自己的术法,比如和他一起入门的孙小翠和李二狗,就可以利用自己的青莲本相和磐石本相强化自己的水系和土系术法,而他们在筑基的时候,配合自己修炼的五行功法也能大大增加自己筑基的概率。而极少数以灵兽,魔兽为本相的修士更是天纵奇才,在炼气时就可以利用本相附体战斗,肉体力量、速度和耐力都远强于同境修士,直到突破金丹,更是能化为兽形。而自己的本相拍立得在炼气期就可以凝练成实体,不管怎么看都十分不凡,木愚一点也不相信‘鉴灵碑’在入门时给出的下下等劣品镜器的评价,说灵根斑驳,不通修炼也就忍了,这拍立得可是木愚从科技侧发达的蓝星带过来的,绝对强于这玄镜洲内所有镜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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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木愚总会偷偷拿出来研究。相机似乎也发生了某种异变,原本的少女粉外壳上,多了一些细密的、难以察觉的银色纹路,像某种电路板,又像玄奥的符文。电量也一直是满格。他曾尝试对着月光、对着墙壁空拍,只得到一片模糊的光斑或空白照片,并无异常。而后木愚也尝试过对着同院的师兄弟拍照,不知为何相机好像无法捕捉人像,明明座椅上坐着人,但拍出来的照片上却只有空荡荡的椅子。不过木愚也没有放弃,每天都会尝试凝练出拍立得来到处拍照,希望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发现本相的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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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木愚来这个世界也有了半年了,入落雨门修行也有5个月了,刚入门的时候还是盛夏,转眼年关将至,而且一年一度的宗门小比也要开始了。落雨门位列东域,而青冥山脉宗门林立,门内为了激励弟子修行,设置每年都有院内小比,每四年门内统一大比,无一不是奖励丰富,可以大大减少修行的困难。而这次的小比奖励就是让无数炼气后期修士眼馋的筑基丹,用于增加筑基的成功率。不过这都和木愚没有什么关系,经过这五个月的修行,木愚仍然停留在道童境界,即使是《引雨诀》这种基础功法只需要打通八个穴位就可以突破炼气一层,木愚也才将将打通一个穴位,要知道每打通一个穴位,后面的穴位都会更难打通,根据木愚自己的初步估计,自己要突破炼气一层,至少需要五年,此生估计止步炼气期了。而这半年来的各种挫折,也渐渐打碎了木愚梦想中的修仙梦,仙道一途,难如登天,一步万人,仙凡两隔。是呀,本来在蓝星就是牛马,换了一个环境也还是牛马罢了。没有好的体质和本相,练仙途的起步都起步不了,更不要说高境界的修炼还需要更好的功法。修仙修仙,得有好的资质,才能靠毅力向上攀登。和前世的高考又何其相似,木愚经历蹉跎后逐渐躺平接受了自己是个修仙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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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平静悬浮在木愚心海的粉粉小可爱会告诉木愚,蓝星的科技不会那么简单地送一个没有修仙体质的人过来。命运的转折,就发生在宗门小比前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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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愚因为本身实力底下,在宗门小比中也就是走走过场,虽然学了一个道术,但靠他道童实力的修为也就算得上是个凡间的小把戏,几乎没有威力。于是被院内管事分配了额外的任务,去后山一处偏僻的药圃,给几种夜间开花的灵植补充灵露。那药圃靠近一片幽静的竹林,环境清冷,据说是一位性情孤僻、常年闭关的内门师姐“冷月”的专属药田。而这冷月师姐,据同院爱打听的师弟情报所说,16岁入门,修炼2年就突破筑基,今年突破后拜入金丹长老云散道人门下做内门弟子,炼气时期年年小比都是院内冠军。身怀上品水灵根,上品本相寒潭残月,天生就是修炼水系功法的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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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木愚一面羡慕冷月师姐的卓越天资,一面小心翼翼地浇灌着灵植,月光如水,倾泻在摇曳的花瓣和晶莹的露珠上,美得有些不真实。就在他直起腰,准备离开时,竹林深处,一道清冷的白色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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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位女子。身姿高挑窈窕,穿着一袭素净的白色内门弟子服饰,却难掩其下惊人的曲线。乌黑的长发仅用一根简单的玉簪绾起,几缕青丝垂落鬓边。她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清丽绝伦,肌肤胜雪,鼻梁挺直,只是那双眸子,如同寒潭深水,平静无波,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与孤寂。她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寒意,仿佛连月光靠近她都会凝结。正是那位“冷月”师姐!她似乎刚结束修炼,准备来查看自己的药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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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愚瞬间呆住了。他从未在现实中见过如此气质独特、容颜绝美的女子,比起前世屏幕里的明星更添几分仙气和冷艳。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一股莫名的燥热涌上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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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师姐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深夜出现在她药圃的外门杂役弟子。她秀眉微蹙,目光如冰冷的刀锋扫过木愚,带着审视与淡淡的不悦。那眼神让木愚如坠冰窟,瞬间清醒,巨大的压力让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手忙脚乱地想要行礼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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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之中,那个原本悬浮于心海的粉色拍立得相机,登时变得滚烫无比显露出来。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猛扑下去,想要抓住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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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手指即将触碰到相机的瞬间,冷月师姐显然也看到了这个造型奇特、颜色扎眼的“本相法器”,眼中闪过一丝极其罕见的讶异。她似乎想看得更清楚些,下意识地向前微微倾身,目光聚焦在那个小小的镜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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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木愚,在巨大的恐慌和捡拾动作的惯性下,手指慌乱地按在了相机上,指尖恰好搭在了快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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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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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清脆的快门声,在这寂静的月夜竹林里,显得格外突兀、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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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愚的心跳骤然停止!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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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比当初鉴灵碑上更加强烈、更加纯粹的白色闪光,瞬间从相机镜头爆发出来!这一次,白光并非四散,而是凝聚成一道光束,精准无比地笼罩住了近在咫尺的冷月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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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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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师姐脸上的讶异瞬间化为极度的震惊和一丝…木愚无法理解的茫然。她似乎想抬手,想后退,但身体在白光中如同陷入了最粘稠的琥珀,动作变得无比缓慢、凝滞。她那清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木愚,眼神复杂到极致,有愤怒,有难以置信,最终化为一片深邃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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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持续了大约三息,然后如同潮水般急速倒卷回相机之中!一同被“吸”回去的,似乎还有冷月师姐那曼妙的身影。
光芒散尽,原地空空如也!冷月师姐,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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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照片,带着温热的触感,从相机出片口缓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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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愚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他像个石雕一样,保持着半跪捡拾的姿势,呆呆地看着那张飘落在地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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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冷月师姐清丽绝伦的容颜清晰可见,她微微前倾的姿态被完美定格,那双清冷的眸子透过相纸,仿佛依旧在凝视着他。背景是朦胧的月光竹林。一切都那么真实,却又透着一股诡异的静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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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消失了?被我…拍进去了?”木愚的牙齿都在打颤,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淹没了他。他杀人了?不,是被封印了?这相机…这相机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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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触及照片的瞬间,异变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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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冷月师姐的影像骤然变得无比灼热!一股庞大、冰冷、精纯至极的能量,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他的手指疯狂涌入他的身体!这股能量瞬间冲垮了他那脆弱经脉的承受极限,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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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木愚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剧烈抽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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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之后,是难以言喻的膨胀感。那股冰冷的能量霸道地改造着他的身体,骨骼发出细微的“噼啪”声,肌肉纤维被拉伸重塑,皮肤变得异常敏感,仿佛能感受到每一缕穿过竹叶的月光。最让他惊恐的变化发生在胸前和下身——一种奇异的鼓胀感和沉甸感传来,同时下身传来一种空落落的缺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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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入的能量洪流并未停歇,它们疯狂地涌向他的识海。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情感波动、功法感悟如同破碎的星辰般冲撞进来:寒潭练剑的孤寂、药圃培育灵植的专注、对更高境界的渴望、对宗门某些人事的淡漠疏离…还有一股极其精纯、带着寒月气息的“本相”之力——那是一轮在深邃寒潭中缓缓沉浮的、散发着清冷光辉的残月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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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师姐的记忆?本相?”木愚头痛欲裂,意识在剧烈的冲击下摇摇欲坠。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硬生生塞进了另一个躯壳里,无数属于“冷月”的感知和情绪正在野蛮地覆盖、融合他原本属于“木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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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的冲击终于渐渐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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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愚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汗水浸湿了…等等,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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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到的再也不是自己那身粗糙的外门杂役服。映入眼帘的,是素白如雪、质地柔滑的内门弟子服饰,衣襟处绣着银色的云纹。胸前,原本平坦的地方,此刻被两团饱满而柔软的隆起所取代,将衣料撑起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带来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沉甸感和…奇妙的弹性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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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愚难以置信地抬起手。那是一双修长、白皙、指节分明的手,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带着玉质般的光泽。指尖细腻,触感敏锐得能感受到空气的微凉流动。这绝不是他原本那双敲键盘、带点薄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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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愚颤抖着,将手缓缓伸向自己的脸。触感光滑细腻,如同上好的瓷器。鼻梁高挺,嘴唇的轮廓清晰而柔软。她摸向自己的头发,入手是冰凉顺滑、如同绸缎般的触感,长度及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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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强烈的、想要确认的冲动驱使着她。木愚挣扎着爬起来,踉跄地跑到旁边一处积蓄着清澈雨水的石臼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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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石臼平静的水面如同一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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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倒映出的,不再是木愚那张带着点清秀少年气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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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属于冷月师姐的清冷绝艳的面容!眉如远黛,眸似寒星,鼻梁挺直,唇色淡粉。只是此刻,这张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惊恐、茫然和一种…刚刚经历巨变后的脆弱感。长长的睫毛因为剧烈的情绪而微微颤抖,眼中水光潋滟,不再是那种万年寒潭般的死寂,反而透出一种惊惶小鹿般的无措,为她平添了几分惹人怜惜的脆弱美。乌黑的长发有几缕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和脸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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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变成了…冷月师姐?!”一个尖细、清冷,却又带着剧烈颤抖的陌生女声从“她”的喉咙里发出。这声音让“她”自己都吓得捂住了嘴,指尖触碰到柔软的唇瓣,那触感陌生而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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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震惊过后,一股源自身体深处的奇异感受开始涌现,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带着一种隐秘的兴奋,渐渐压倒了残余的羞耻与不安。月光下的竹林幽静无人,正是“探索”这具陌生而绝美躯壳的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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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愚踉跄地站直身体,首先感受到的是重心的彻底颠覆。胸前那两团饱满的柔软沉甸甸地坠着,随着她起身的动作,内部传来一阵奇妙的、微颤的晃动感。这种重量感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像是胸前突然多出了两个充满温水的、弹性极佳的气球,束缚在不算宽松的素白内衫里。每一次呼吸都带动着它们起伏,布料摩擦着顶端那两点微微凸起的蓓蕾,带来一阵阵细微却清晰的、如同电流般的刺激感,让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喉咙里溢出一丝压抑的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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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木愚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那摩擦带来的陌生快感让她浑身一颤。她下意识地弓了下背,双手不自觉地环抱在胸前,试图用手臂托住那份沉甸,也隔绝那恼人的摩擦。这个动作让她更加清晰地感受到那份柔软丰盈的轮廓和惊人的弹性,指尖隔着布料按压下去,陷落又弹起,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和亵渎的罪恶感交织着冲击她的神经,小腹深处似乎也升起一股微弱的暖流。“这…这就是…女孩子的…胸?好重…好软…怎么会这么…敏感?”属于木愚的思维在尖叫,属于冷月的身体却在诚实地反馈着最原始的生理反应,那两点在布料的持续摩擦下,似乎有逐渐挺立、变得更加坚硬的趋势,带来更清晰的刺激,让她脸颊绯红,呼吸微微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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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低头看向自己的腰腹。纤细!惊人的纤细!与她记忆中自己那因为久坐缺乏锻炼而略显松软的腰腹完全不同。她颤抖着双手,撩开了碍事的外袍下摆,隔着里衣抚上自己的腰侧。入手是紧致而富有弹性的肌肤,没有一丝赘肉,能清晰地感受到肌肤下肌肉的线条和骨骼的形状。这腰肢的弧度流畅得不可思议,向内收束,再向下连接着骤然变得圆润丰满的髋部。她双手掐住自己的腰,感受着那盈盈一握的纤细,再对比下方髋部的宽度,这种极致的曲线对比带来的视觉和触觉冲击力是巨大的,让她心跳加速。“这…这腰臀比…”属于木愚的宅男记忆里瞬间蹦出无数遐想,但现实中亲手丈量、亲身感受这种属于成熟女性的、充满生命力的曲线,那种震撼和隐秘的占有欲是虚拟画面完全无法比拟的。仅仅是站着,就能感觉到一种天然的、属于女性的摇曳生姿的韵律感,与她原本男性躯体的方正和力量感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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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的感觉最为复杂和恐慌,伴随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慌的悸动。那种空落落的缺失感依旧强烈。她鼓起巨大的勇气,带着一种混合着恐惧、好奇和一丝禁忌快感的复杂心情,极其缓慢地、将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探向双腿之间。指尖隔着柔软的布料,首先触碰到的是一片平坦而温热的区域。没有熟悉的隆起物,只有一道微微凹陷的缝隙轮廓。仅仅是隔着衣物的触碰,就让那片区域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微弱电流的酥麻感,如同羽毛轻搔最隐秘的角落,让她双腿猛地一软,腰肢一塌,再次瘫倒,喉咙里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短促而娇媚的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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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这陌生的、属于冷月师姐的清冷声线发出的娇吟,瞬间让她面红耳赤,羞耻感爆炸,同时身体深处那股暖流似乎更汹涌了些。“这…这身体怎么回事!碰一下就叫?!”属于男性的思维在咆哮,但身体的本能反应却如此诚实,那片被触碰的秘地仿佛被点燃了一小簇火苗,传来阵阵空虚的渴望。她再也不敢轻易触碰那里,但那种空荡感和隐秘部位被触碰后的奇异悸动,如同烙印般留在感知里,让她心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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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愚将注意力转移到双腿。修长!笔直!月光下,覆盖着薄薄里裤的双腿线条流畅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她尝试着抬了抬腿,大腿内侧那光滑细腻的肌肤相互摩擦的感觉变得异常清晰和敏感,带来一种微痒的、带着奇异舒适感的刺激。小腿的线条纤细而有力,脚踝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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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拂过她汗湿的脖颈和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肤,那凉意仿佛直接渗透到了骨头里,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同时也清晰地感受到每一根汗毛竖起的细微触感。属于冷月师姐的清冷体香丝丝缕缕钻入鼻腔,让她有些迷醉,又有些别扭——自己闻自己的体香?太奇怪了!竹叶摩擦的沙沙声、远处溪流的潺潺声、甚至泥土里小虫爬行的细微动静都清晰可辨,整个世界的声音信息量骤然增大。及腰的乌黑长发如同上好的丝绸,披散在背后,发尾扫过腰臀,带来阵阵痒意。有几缕调皮地黏在汗湿的脸颊和脖颈上,触感冰凉滑腻。她笨拙地用手将头发拢到胸前,低头看着那如瀑的青丝,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发梢。发丝从指缝间滑落的触感,冰凉顺滑,带着一种奇妙的疗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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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愚再次勉力爬起身来,重心失衡带来的眩晕感还未完全消退,就被胸前那沉甸甸的、饱满的份量感牢牢攫住了全部心神。那两团丰盈的软肉,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沉甸甸地压在胸口,随着她起身的动作,在素白的内衫里荡开一阵令人心颤的、绵软的波浪。细腻的丝质布料根本无法阻隔那绝妙的触感,反而像一层薄纱,若有若无地摩擦着顶端那两颗悄然挺立、变得坚硬敏感的蓓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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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愚低下头,近乎痴迷地看着胸前那诱人的隆起。她颤抖着,带着一种亵渎神灵般的兴奋和罪恶感,双手缓缓覆上那两团饱满的软玉。指尖隔着薄薄的衣料陷入那惊人的柔软和弹性之中,轻轻一捏,饱满的乳肉从指缝溢出,一种沉甸甸的、温热的满足感瞬间席卷了她。顶端那被刺激得更加硬挺的蓓蕾,隔着布料清晰地顶在掌心,带来一阵阵直冲小腹的电流。木愚再也忍不住了,她必须找一个地方发泄掉充斥全身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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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属于“冷月”的独居小院。推开竹门,反手插上门栓的动作都带着一丝急切。屋内陈设简洁清冷,一床一几,一个蒲团,空气里还残留着冷月身上那种特有的清寒气息,此刻却让占据了她身体的木愚感到一种禁忌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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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愚几乎是扑到了那张铺着素色锦缎的床上,素白的手指带着颤抖,却又无比急切地扯开了腰间的系带,将那件象征着内门弟子身份的素白外袍粗暴地褪下,露出里面同样素色但更贴身的里衣。接着,双手毫不犹豫地覆上了胸前那对让她又爱又恨的丰盈。这一次,没有了衣物的阻隔,只隔着薄薄一层丝滑的里衣,那饱满的轮廓、惊人的弹性和顶端硬挺的凸起,触感被放大了无数倍。她用力地揉捏、抓握,感受着那团软肉在掌心变形、弹跳,指尖隔着布料精准地找到那两颗挺立的蓓蕾,用指腹重重地碾磨、按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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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一声破碎的、带着哭腔又充满情欲的呻吟从她口中溢出。强烈的快感如同潮水般冲击着她,腰肢不受控制地向上弓起,双腿紧紧绞缠在一起,试图缓解下身那愈发汹涌的空虚和湿意。那两颗被玩弄的蓓蕾传来阵阵尖锐的、令人发狂的舒爽感,直接点燃了小腹深处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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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仍流连在胸前肆虐,另一只手则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迫切,猛地探向双腿之间。指尖隔着早已被花露濡湿的亵裤,直接按在了那道微微凹陷的缝隙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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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浑身剧烈一颤,如同被电流击中。指尖传来的触感是那样陌生而刺激——温热的、柔软的、湿滑一片。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亵裤被浸透后紧紧吸附在饱满隆起的阴阜上,而那最敏感的、微微凸起的核心在指尖的按压下,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快感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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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凭着本能,用指尖隔着湿透的布料,开始在那片湿热滑腻的秘地上快速、用力地揉按、摩擦。动作生涩而粗暴,却精准地刺激着那最敏感的神经末梢。每一次按压和划动,都带来一阵强烈的痉挛和更汹涌的蜜液分泌。亵裤裆部迅速变得一片狼藉,湿冷黏腻地贴在最娇嫩的花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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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那里……好……好奇怪……好舒服……停……停不下来……” 木愚语无伦次地呢喃着,属于冷月的清冷嗓音此刻染上了浓重的、情欲的沙哑和媚意。她的双腿大大分开,腰肢疯狂地扭动迎合着手指的动作,雪白的臀丘在床上无助地蹭动。胸前的手也加大了揉捏的力度,将柔软的乳肉挤压出各种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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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感如同不断上涨的潮水,一波比一波汹涌,迅速将她推向从未体验过的巅峰。身体内部的空虚感被手指的摩擦带来的强烈刺激暂时填满,却又渴望着更深的、更彻底的占有。小腹深处那团火焰越烧越旺,汇聚成一股无法抑制的洪流。
终于,当指尖隔着湿透的布料狠狠碾过那颗充血勃起的核心时——“啊啊啊——!!” 一声高亢的、几乎破音的尖叫撕裂了屋内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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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纤腰高高弓起,脚趾紧紧蜷缩。眼前一片绚烂的白光炸开,仿佛灵魂都要被这极致的快感冲散!一股灼热的暖流从幽谷深处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瞬间将亵裤彻底浸透,甚至晕染了身下的锦缎。
剧烈的痉挛持续了数息,木愚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一样,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香汗淋漓,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胸口剧烈起伏,两点嫣红在湿透的里衣下清晰可见。双腿间一片湿滑泥泞,陌生的、浓郁的、带着情欲气息的甜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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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那灭顶的快感才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留下一种慵懒到骨子里的疲惫和奇异的满足感。她躺在微凉的地上,指尖无意识地抚摸着胸前那依旧微微发胀、顶端挺立的蓓蕾,每一次触碰都带来一阵细微的、令人战栗的回响。小腹深处那团火焰似乎暂时平息了,但双腿之间那片湿润滑腻的触感,以及身体深处残留的、被填满过的空虚感,都在提醒着她刚才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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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愚缓缓坐起身,低头看着自己被揉弄得有些凌乱的素白衣衫,特别是胸前那两点在湿透布料下清晰可见的、诱人的凸起。一种奇异的力量感伴随着情欲的余韵在身体里流淌。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刚才那场由羞耻和探索欲点燃的、失控的高潮,似乎意外地疏通了一些这具新身体里原本属于冷月师姐的、冰冷凝滞的灵力?或者说,是木愚的意识在极致的感官冲击下,更深地与这具身体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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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所以是拍立得的照片让我变成这样的?木愚心中默念凝相的口诀,那个粉色的拍立得再次显露在她的手中,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冷月师姐的照片正悬浮其上,犹如卫星一般护卫在本相周围。照片上的影像依旧清晰,但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的躯壳。木愚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精纯的本源之力正从照片中丝丝缕缕地逸散出来,与她体内那轮在情欲余波中似乎变得不那么冰冷的“寒潭残月”本相遥相呼应。照片,是牢笼,但似乎也是…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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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还能再变回去吗?”木愚的呼吸变得略微有些急促,与此同时天地灵气也仿佛随着她心境的变化汇聚在小屋内,感受着如江海一般的灵气涌入体内,通畅无阻地运行全身之后汇入丹田,一开始惊讶于吸收灵气速度之快,后面木愚才发现冷月师姐的本相寒潭残月正位于广阔的丹田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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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常人都是以本相筑基吗,为何我的拍立得本相位于心海?”木愚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冷月身体的灵气亲合度以及本相对环境的强大改造能力让木愚经历这段时间坎坷的修真路已经丧失的斗志重新燃烧了起来,“女人的身体又怎么样,只要能修成无上的实力,一样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吞噬更多的天才女修…不仅能获得直接的力量,还能得到更好的修行资质” 这个念头如同魔咒。属于木愚的贪婪、对力量的渴望,以及此刻身体对极致快感的本能追逐,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扭曲而强大的驱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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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愚看着照片,眼神中的迷茫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掌控欲、黑暗兴奋和情欲未消的、近乎妖异的魅惑光芒。她尝试着模仿冷月师姐那清冷孤高的表情,微微抬起下巴,眼神放空。效果…依旧生硬。那张脸,确实少了几分木愚的跳脱,多了几分属于冷月的轮廓,但那眉梢眼角残留的春情,红肿湿润的唇瓣,以及胸前衣襟下若隐若现的挺立轮廓,都让这份“冷”显得如此欲盖弥彰,反而透出一种勾魂摄魄的、堕落的诱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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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在起…我,就是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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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明天就是宗门小比了,当务之急是赶紧熟悉冷月的身体以及功法招式,万万不能暴露了自己是外门杂役弟子“木愚”,而拍立得的秘密更是不能透露给任何人,以前的木愚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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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慢慢沉下心来,旋即盘膝坐下,“就让我来看看冷月的寒潭残月本相究竟有什么奇妙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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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田气海,广阔深邃,远超木愚那可怜的、只打通一个穴位的气感所能想象。一轮清冷的残月静静悬浮在深邃的寒潭之上,散发出幽幽的银辉——这便是冷月的本相,寒潭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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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精纯的水属性灵力,还有一丝月华之力……”冷月心中惊叹,尝试按照冷月记忆中《寒月凝玉诀》的行功路线,小心翼翼地引导丹田内那磅礴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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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力甫一调动,便如臂使指,顺畅无比。冰冷的、精纯至极的寒玉灵气顺着经脉奔涌,带来一种强大的掌控感,远非《引雨诀》那稀薄的水灵气可比。然而,就在灵力流经几条关键经脉,尤其是靠近心脉和丹田附近的细小支脉时,异变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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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原本温顺流淌的寒玉灵气,仿佛受到了“寒潭残月”本相的牵引,骤然变得更加阴寒刺骨!丝丝缕缕无法被功法完全约束的极寒之气如同细小的冰针,从奔涌的灵力洪流中逸散出来,狠狠地刺入周围的经脉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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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冷月猛地倒抽一口凉气,身体剧烈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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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寒气反噬?!” 冷月立刻明白了记忆中那股深藏的隐痛和担忧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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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忍着剧痛,继续内视观察。只见那轮“残月”散发出的光辉并不圆满,带着一种残缺的、不稳定的波动。正是这种残缺的波动,扰乱了本该圆融流转的寒潭灵力,使得一部分精纯的寒玉灵气失控,转化为极具破坏性的极寒之气。而“寒潭”意象本身,虽然提供了强大的阴寒灵力源泉,却也像一个巨大的冰冷容器,不断向外辐射着寒意,加剧着经脉的负担。两者结合,便形成了这无时无刻不在侵蚀道基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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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尝试着减缓灵力运转速度,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细小脆弱的支脉,甚至尝试调动一丝微弱的神识(金丹境之前神识基本无用,无法离开身体探测周围环境)去抚平“残月”的波动,但效果微乎其微。那寒气如同跗骨之蛆,只要灵力在运转,就会源源不断地产生,不断侵蚀着这具根基绝佳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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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她深居简出,专注于研究灵植——蕴养本相是筑基修士提升实力的唯一途径,但对她而言,每一次蕴养,都是在用自身的道基和寿元去喂养这残缺的本相,这无异于饮鸩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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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服天材地宝变异灵根?修补残月本相?寻找至阳之物调和?” 冷月脑海中飞快闪过几种方案,随即又一一否决。天材地宝可遇不可求;修补本相闻所未闻,玄镜洲历史上从未听说本相形态能后天改变;至于至阳之物或人……更是虚无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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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现在想这些为时过早!当务之急是明天的小比!” 木愚果断压下心中的焦虑和一丝恐惧。她尝试按照冷月记忆中《寒月凝玉诀》的行功路线,小心翼翼地引导丹田内那磅礴的灵力,施展了一个最简单的“凝水术”。指尖微光一闪,一滴晶莹剔透、散发着寒气的水珠瞬间凝聚。过程顺畅无比,灵力如臂使指,没有丝毫迟滞或不适。“果然,日常调动使用这些已炼化的寒玉灵气,并不会引发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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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松了口气,她立刻将注意力转移到冷月掌握的术法上,除了炼气期学习的常规水属性道术和一些御剑的法门,冷月在筑基之后特意挑选了一些适合自己的术法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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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就是她最核心的防御术法——玄冰鉴。冷月双手掐诀,口中默诵法咒。丹田内带着冰属性的灵力被引动,顺着特定的经脉涌向掌心。随着她的意念,身前尺许之地,空气骤然降温,一面约半人高的、晶莹剔透的六棱冰晶盾牌凭空凝聚,表面光滑如镜,散发着凛冽寒气,将月光折射出迷离的光彩。“成了!” 冷月心中一喜。这具身体对水系术法,尤其是冰系的亲和度简直高得惊人!术法的施展比记忆中木愚自己身体尝试引气要顺畅千百倍,几乎就是本能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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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又尝试了另外一招控场式的术法——霜息缚。冷月樱唇微启,一道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霜白气息吹出。气息所过之处,地面瞬间凝结出一层薄薄的白霜,空气中弥漫开刺骨的寒意。范围不大,约莫身前五尺,但那股迟滞、冻结的意境已然具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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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最后一招,冷月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原因,不由得有些尴尬,原来冷月一开始的本意是学一套可以凝聚月亮光华,借月光之力攻击对手的杀招——寒月闪。奈何自己的本相有缺,借来的月光之力施展此招只得其形,未有神髓。只好改修一治疗术法——月华凝露,冷月心念一动,指尖便凝聚出一滴散发着清冷月辉和淡淡生机的露珠。她将其轻轻按在因为寒气反噬而隐隐作痛的经脉处。一股清凉舒爽的感觉传来,痛感顿时减轻了不少。冷月想到以前那一具绝缘体毫无修仙体验,本来是路陡升光,正练得心情舒畅仿佛重拾前世修仙发烧友的万丈豪情,低头不经意间扫过自己胸前的饱满,随着频繁施法的急促呼吸上下起伏,一片波澜壮阔之景象,暗恼道“这怎么就成了奶妈了,修行的术法不是保护,就是控制,最后还不忘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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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落雨门小比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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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声鼎沸,各院弟子齐聚。外门弟子区域更是热闹非凡,炼气期的比试率先开始,呼喝声、法术碰撞声不绝于耳。内门筑基期弟子的比试台则相对肃穆一些,围观者也多是内门长老或筑基同门,参赛的筑基弟子过百,需得在头一天连续战斗八轮,根据胜负积分决出十六强,而后此十六人每天都只有一场战斗,直至最后冠军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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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穿着一身素净的内门弟子服饰,清冷绝艳的面容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苍白和倦意,“天呐,早知道就不彻夜练习了,希望第一轮的对手能轻松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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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独自一人站在筑基期弟子的等候区,努力模仿着记忆中冷月那拒人千里的孤高气质,眼神放空,对周遭的议论和目光视而不见。然而,她胸前那傲人的曲线,以及昨夜情欲探索后眉梢眼角残留的、尚未完全褪去的些许春情媚意,反而吸引了不少探究甚至带着些邪念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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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是冷月师姐!她今年居然来参加小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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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拜入云散长老门下后一直在闭关侍弄药圃,以前炼气期倒是屡屡夺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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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这身段…可惜性子太冷,不然一定能和赵清歌师姐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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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小声点!她看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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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确实“看”过来了,眼神冰冷地扫过那几个窃窃私语的外门弟子。那几人顿时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如同被毒蛇盯上,噤若寒蝉地低下头。属于筑基修士的威压,哪怕只是无意中泄露的一丝,也足以震慑这些炼气期甚至道童。“女子就是麻烦,修个仙还要担心遭他人觊觎……”冷月心中一阵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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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轮到筑基弟子的比试。冷月拿着刚刚抽签得来的纸条缓缓展开——石磊,俏眼微咪,舒了口气,这石磊也是刚刚晋级筑基初期,身怀中品土灵根以及良品本相磐石护心镜,虽说防御能力确实出众,不过拉扯的战术冷月还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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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冷月走神之际,执事弟子已经朗声宣布“内院比试第一场,石磊,对阵,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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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深吸一口气,压下以女性身份战斗的别扭感,足尖轻点,身姿轻盈地飘然落在比试台上。这一手漂亮的轻身功夫,又引来台下几声低低的赞叹。不过冷月自己在停在台上的一瞬间,脸色一阵阴晴变化,恰如她身前无法控制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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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对手石磊,是一个身材敦实、皮肤黝黑的青年,穿着一身灰色劲装。他显然也听说过冷月的名头,脸上带着明显的紧张和敬畏。看到冷月那清冷绝伦的容颜和生人勿近的气场,他更是咽了口唾沫,有些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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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开始!” 执事弟子一声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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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低吼一声,似乎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双手猛地拍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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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甲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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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黄色的光芒在他体表流转,一层厚实粗糙的岩石铠甲迅速覆盖全身,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的动作肉眼可见地变得迟缓沉重,如同一个石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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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没有动。她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神淡漠地看着石磊笨拙地完成施法。她在感受,感受这具身体在战斗状态下的本能反应,也在评估对手的速度——果然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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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见冷月没有抢先攻击,胆子稍壮,低喝一声,迈开沉重的步伐,如同人形推土机般,轰隆隆地朝着冷月冲撞过来!他打定主意,依靠岩甲术的防御硬抗可能的攻击,只要近身,凭他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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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石磊冲到距离冷月还有三丈左右时,冷月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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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没有掐诀,只是抬起纤纤玉手,对着石磊冲来的方向,樱唇微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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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息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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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比昨夜练习时更凝练、范围更广的霜白寒气喷薄而出,瞬间笼罩了石磊前方的大片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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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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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脚下的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出厚厚的白霜,并且迅速向他身上蔓延!他前冲的势头猛地一滞,如同陷入了粘稠的泥沼。覆盖着岩甲的腿部动作变得极其僵硬、迟缓,每一次抬腿都异常艰难,仿佛腿上绑了千斤巨石。刺骨的寒意更是透过岩甲的缝隙,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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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冷!动…动不了了!” 石磊心中骇然,拼命催动灵力想要挣脱,但《厚土诀》赋予的灵力在对抗这精纯的阴寒之气时显得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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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看着在霜气中如同慢动作般挣扎的石磊,心中稍定。这效果比她预想的还要好。她莲步轻移,身形飘逸地绕着被迟滞的石磊走了半圈,似乎在寻找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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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又急又怒,奋力抬起一只被白霜覆盖的岩石手臂,试图施展地刺术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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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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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吐出一个字,冷月眼神一冷,抓住他施法前摇的空隙,双手迅速在胸前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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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冰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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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比昨夜练习时更加厚实、凝练、散发着刺骨寒气的巨大冰晶盾牌瞬间在她身前凝聚成型,盾面光滑如镜,寒气四溢,正好护在她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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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的地刺术才刚刚从附近的地面冒出几根石笋,却完全被冰盾所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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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台下响起一片吸气声。冷月师姐的术法施展速度好快!时机把握也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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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一击落空,又见一面散发着恐怖寒气的巨大冰盾挡在面前,心神更是慌乱。他怒吼一声,不管不顾地挥动岩石拳头,狠狠砸向冰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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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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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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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沉闷的巨响。冰盾纹丝不动,甚至连一丝裂痕都没有!反倒是石磊被巨大的反震之力震得手臂发麻,覆盖拳头的岩石铠甲都崩碎了几块,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在布满白霜的地面上差点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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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冷月只觉得一股力道顺着玄冰鉴传递回来,虽然已经没有任何破坏力,但冷月对此毫无准备,当那不大的力道直击胸口时,冷月本就不习惯的女性身体难以维持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揉了揉摔疼的挺翘臀部,冷月又羞又怒,强忍着不适,眼神却更加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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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为止了。” 清冷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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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撤去玄冰鉴,身形如一道素白幻影,瞬间欺近!她没有使用任何华丽的术法,只是将一缕冰冷的灵力灌注于右掌,带着筑基初期的强大力量,轻飘飘却又迅疾无比地印在了石磊胸前那厚实的岩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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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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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闷响。石磊体表的岩甲表面上只有些许裂纹,但是一股阴寒刺骨的灵力直接渗透岩甲,狠狠侵入他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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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石磊惨叫一声,蜷缩在地上,牙齿打颤,浑身冰冷,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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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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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开始到结束,不过十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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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只用了三招,就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一个同样境界,以防御见长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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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胜!” 执事弟子立刻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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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飘然下台,首战,轻松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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